浓夜Noyear

大部分🚗都在微博。微博同名

【邪瓶】算账(上)

搞点子吴老板生气文学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篇简单🛻要写四千字起因👊🏻

—————


自从我在长白山接了闷油瓶回来之后,胖子老是明里暗里向他表示比起那十年,我现在的脾气好了不少,不过从今天这件事看来,他应该是没有听进去的。


和闷油瓶相处的这段日子,我尽力压抑自己的情绪,把我最黑暗的一面藏起来,装得像没过那十年的天真烂漫吴邪的样子,以至于闷油瓶恐怕不清楚我到底长成了什么德行。


现在我坐在吴家盘口的主位上,闷油瓶和胖子分别站在我的两边,底下站着一个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,他手上拿着一把断口的刀。


他就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,我手下的伙计就完全不敢上前,只把他围了一圈,然后有些心惊胆战地看着我,准备听我的指示。


照理来说如果不是我吴家的人,在距我三十米内是不能有任何兵器的,但他就是把断刀立在面前,没人能卸他的刀。


我挥了挥手让手下撤开。


他在道上叫北十二,是黑背老六的后人,现在在九门也是一门当家,不过他继承了黑背老六的优良传统,就是整一门只有他一个人。


沙海计划的时候我或多或少涉及到了九门其他人,但这个北十二却是与我交流最少的,我们甚至连最基础的生意往来都没有。


“来,找把椅子让十二爷坐下。”


北十二伸手挥退正准备给他搬椅子的伙计,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,换做十几年前的我看到他这种眼神估计会心里发毛,不过在现在的我看来倒是觉得有点意思。


“不用了小佛爷,我今天来是来找他。”


他拿着断刀指向闷油瓶,我看了一眼闷油瓶,见他没有什么表情,我甚至察觉不到一丝他的情绪波动,即使是闷油瓶,在听到一个素无往来的人说找他的情况下,也应该展露出一点好奇心,比如会觉得“他找我干什么”之类的。但他的眼神很平静,甚至都没有去看北十二,我就料定闷油瓶有事情瞒着我。


“说说,找他干什么?”我问北十二。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应该看起来是有些兴奋的,毕竟我安生日子过得太久,竟然有些怀念起先前波澜丛生的感觉。


“算账。”北十二就崩出俩字。


我有时候真的不太爱跟话少的人聊天,一棍子下去才能敲出一个屁,我这人好奇心又重,总有些抓耳挠腮的不适感。当然闷油瓶不在此列。


我正要接下去问,门外就有人匆匆带着人跑了进来。


“小三爷!”


来人肥头大耳一脸富贵相,是现在的陈家当家,因在这一辈排行老二,所以道上叫陈二爷。


陈皮死了之后陈家小辈经过一番角逐当家的位子才落到陈二身上,虽然他从外表上看起来蠢钝如猪,但是能坐上当家位子的哪儿能没两把刷子。


陈二跟我的关系很好,沙海计划的时候他帮了我许多,我也不介意帮他一把给他肃清一下陈家余党,到后来我在雨村隐居,陈二还时不时给我送过年礼物。


我看着他匆匆忙忙跑进来,带来的人都被我的人拦在了门外他也没管,跑到了北十二身边,看了一眼他的刀之后又往外躲了两步。


我看着他乐了,心想今天我吴家盘口真热闹。


“你有什么事儿啊?”


陈二笑得一脸谄媚,从他衣服里掏出来一本书,递到我面前。


“嘿嘿,我来给小三爷献个宝。”


我拿过他给的书仔细翻看。这本书看起来是本古书,封面很老旧还缺了一些,里面的字是毛笔字,纸张已经泛黄,后半本已经烧没了,剩下这前半本也破破烂烂的。


书名是张XX录,中间几个字缺了,我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,记录的是张家人部分迁移的历史。


这是张家的东西,我看了一眼闷油瓶,这回他终于有了情绪波动,直直盯着我手里的书,发现我在看他又收敛了眼神,我发觉他呼吸有些加重,他在紧张。


“这什么?”我拿着书问陈二。


“这是当年哑巴张留在我门里的东西。”


闷油瓶早年在陈皮阿四手底下做事,陈皮阿四在巴乃捡到了失忆的他,想来这本书是那个时候落在陈皮阿四手里的。


“哑巴张的东西,你给我干什么?”


我把书扔给陈二,陈二没反应过来,书掉在地上,他只好捡起来,在我和闷油瓶中间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把书递到我面前。


“物归原主,哑巴张现在是您的人,他的东西自然应该给您。”


我抬头看了一眼闷油瓶,他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。


我用手点了点我旁边的茶几,陈二才恭敬地把书放在茶几上。


我又把焦点对准站在下面一直没有说话的北十二。


“他来送书,你来干什么?”


“我来讨东西。”


“讨什么?”


“浙苏往西至长沙,秦汉至明清的斗,都是我的地盘,当年九门分地协商的时候,白纸黑字签得清楚。小佛爷,你的人联合陈二下了我的斗,这笔账是不是要算?”


我饶有兴致地看着闷油瓶,见他一言不发,于是把目光转回了陈二,用眼神问题这是怎么一回事啊。


陈二也看着闷油瓶,见他完全没有想要开口把他供出来的意思,于是挺直了背理直气壮告诉我。


“没有这回事。”


“九月初六,陈家包括陈二在内共二十人,和哑巴张一起下了贵州一个隋朝墓,搬走明器一百三十二件,由陈家负责清货。这件事情,陈家和吴家得给我一个交待吧。”


“小三爷,这绝对是他胡说八道啊,我们陈家富斗多得是,我去他地盘挖一个隋朝墓干什么,您就算不信我也要信哑巴张啊。”


“我有证据。”北十二从他衣服里拿出一把钥匙,“这是吴家仓库的钥匙,我在斗里找到的。”


我看着北十二手里的钥匙,见形状确实是我吴家仓库的钥匙,我摸了摸口袋,发现我一直随身带着的钥匙确实不见了。


吴家有很多仓库,自然钥匙也有好几把,但最重要的一把是吴山居地下室的钥匙,里面摆放了非常多明器,随便拿出来一样就够我枪毙好几次那种,我这人疑心病太重,就得把这种东西放在我眼皮子底下,而且这把钥匙是独一无二的。


“说说呗,哑巴张。”


他听到我叫他,像所有被问责的吴家伙计一样跪在了我面前。


“天真。”胖子的手落在我肩上,我知道他是在劝我冷静。


在那十年里我变得焦虑、多疑、阴晴不定,用胖子的话来说就是在发疯的边缘来回窜,一会儿冷静得可怕,一会儿就是疯得吓人。


如果有人告诉我,张起灵会背叛我,那我一定会发疯,但现在事实摆在我眼前,我却表现得很冷静。


“下斗了吗?”


“下了。”


“钥匙呢?”


“我偷的。”

我坐在位置上深吸了一口气。


十天前我在查阅账目时发现有个伙计背着我私改账目,伙同外人假扮买家从中赚取高额利润,他也是这样跪在我面前,求我饶命。


我把他从这里踹到了台子下,最后人拖出去的时候血一直延伸到了门外。


但现在跪在下面的人是闷油瓶,他低着头没有看我,我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,这个场面持续了足足有一分钟。


所有人都在等我的行动,事实上这一分钟里我也在想我应该怎么办,我竭力控制自己有些暴虐的情绪,披上我冷静的外皮,在僵持了一分钟之后我重新坐到了座位上。


我发现胖子已经往外站了几步,微微挡在了我和闷油瓶之间,胖子怕我打他。


我不去看闷油瓶,反而去看陈二,陈二见我看着他也立刻跪在了我面前。


“小三爷,我是拜托了哑巴张下斗,我看他答应了,以为他是知会过您的。”


我冷笑了一声,看来陈二是把我当傻子耍,他一定是收到消息知道北十二来找我算账,所以急急忙忙带着东西来跟我赔罪,如果我猜得没错,闷油瓶愿意跟他下斗,估计也是为了我手中的那本破书。


闷油瓶知道我不喜欢他再掺和张家的事情,所以选择瞒着我自己去做。


我喝了口茶,茶已经凉了,正好压一下我心头火。北十二还站在那里等着我做决定,一般来说底下人瞒着上面下了别人地盘的斗,都是要当众处死赔罪的。


“开个价吧。”我看着北十二,意料之中看到了他略显诧异的神色,他估计没想到我这么明目张胆护短甚至连罚也不罚。


“小佛爷倒是偏心。”


我笑了一声回他,“我混到这个位置就是为了偏心。”

 


成功送走了北十二,又让陈二这段时间做好准备等着我找他算账,打发走所有人之后我才和胖子他们回吴山居。


胖子在开车,闷油瓶坐在副驾驶,我坐在后座一言不发。胖子一边开车一边偷偷通过后视镜看我,见我冷着脸,我估计他有些忐忑,试图把僵硬的氛围搞热起来。


“不就一把钥匙嘛天真,小哥想要拿了就拿了,犯不着为这点小事生气是吧。”


我没理他,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就抽,又想到闷油瓶不喜欢烟味,于是把车窗打开了散味。


到了吴山居,我进门,闷油瓶走在我前面,胖子在后面一把拉住我的手告诫我。


“天真,九门之间的弯弯绕绕小哥也不懂,这件事指不定被陈二那孙子怎么坑呢,你可不能把气撒小哥身上啊。”


我看胖子这样估计他忐忑了一路了,我拍了拍他,说:“你看我像这种人吗?”


他点了点头说:“像,没人比你更像了,你也不看看你刚才那气场,忒吓人。”


我就安慰他,“你想什么呢,要真动起手来你觉得我打得过张起灵?”


胖子一脸看弱智的表情看我,说:“你要想打他,我估计他手指头都不会动一下。”


“别乱七八糟瞎猜了,小哥是什么人我怎么可能打他。”


胖子想了想,也认为我说得有道理。


晚上我们仨一块吃饭,胖子非常殷勤在给我俩夹菜,绝口不提白天的事情,我也就按照他的想法,以前怎样现在还是怎样,和他有说有笑。闷油瓶一直闷着也不怎么说话,胖子瞥了我一眼,我知道他是想让我说点好话安慰安慰闷油瓶,我假装接受不到他的暗示,自顾自给自己倒酒。


胖子怕我喝高了控制不了情绪一直劝我少喝点,我只好把酒瓶里剩下的一点酒全倒进闷油瓶的杯子里,他很乖,我倒多少他喝多少。


最后胖子喝得有点醉了先去睡了,我清醒得很,去看闷油瓶的时候发现他即使喝了很多,眼神还是清明的,不知道他要喝多少才能醉,有了这个疑问我就琢磨着哪天灌醉他试试,不过当务之急不是这个。


我和闷油瓶回了房间,因为我们俩搞那档子事的时候我总是喜欢吻他的麒麟纹身,所以就养成了我先洗澡闷油瓶后洗的好习惯,像往常一样我先洗完澡躺在床上等闷油瓶出来。


他出来之后只穿了上半身睡衣,下半身就穿了条内裤,但是上衣有点长,勉强可以盖住屁/股。他身上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水汽,上衣扣子开了两颗,麒麟纹身在领/口里若隐若现,他走到我身边,我可以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气。


他今天很乖,八成是为了讨好我,就贴近我想要吻我,我把手上的书一抬,隔在我们中间,我看见他眼神一滞,退后半步和我隔开了距离。


“吴邪。”


他叫了我一声,我把书放下,摆在桌子上。


“你是想跟我道歉还是想要张家的那本古书?”


他沉默了一会儿,当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,他说:“我是在查张家的一些事情,需要那本书,我和陈家做了交易,他给我那本书,我给他莲花碗和陪他下一次斗。”


他说的那个莲花碗全名是莲花抱叶温碗,汉朝时期的,因为工艺特殊年代久远又保存完好,价格非常高,我前段时间从拍卖会上花大价钱买下的,竞拍的时候陈二和我竞了价,发现是我才放弃的。


“所以你从我这里偷钥匙,就是为了这个碗?”


闷油瓶点了点头,我简直要被他气笑,我为了他连命都豁得出去,结果他从我这里拿一个破碗还要背着我偷我的钥匙。


闷油瓶看着我,说:“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在查张家的事情。”


还算老实,我心想,又问他:“为什么?”


“你不喜欢。”


“你倒是挺了解我。”我笑了一声,饶有兴致看着他,“那再猜猜我要做什么?”


“罚我。”


我的笑就僵在嘴角,闷油瓶就是闷油瓶,光说两个字就能让我硬。


“穿上裤子跟我来。”


评论(44)

热度(2011)

  1. 共16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